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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小黑仔-腳踏兩條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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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hantom_joan
時間:
2011-7-17 20:02
標題:
小黑仔-腳踏兩條船-2
「離菲,你怎麼對這些事那麼清楚呀?」夏月光偏著頭的靠在手臂上問道。
離菲一聽夏月光那麼問,開心的自椅子上站起來,跑到書櫃前翻東找西的,「找到了!你看!」他高興的又蹦又跳,跑到夏月光的身旁,將剛剛找到的紙張遞給他看。
夏月光伸手接過那張紙,抬起頭的問道: 「這又是幹什麼的呀?」
「這是禮拜五時要加入社團必備的填選表呀!難道你沒有嗎?」離菲半蹲下身的靠在下月光的身旁疑惑的問著他。
「唔…表哥好像有說到耶!我的填選表可能在他那裡吧!」夏月光邊說邊看著那張填選表,上面的社團琳琅滿目,有方才離菲說的新聞社,還有話劇社、弓劍社、茶社、騎術社、籃球社和塔羅社,多的令人不知道該選哪個好,上面也說了只能選一樣,好可惜呀!裡面有好多項目他都很喜歡的說。
「月光喜歡哪一個呢?我想要進新聞社呢!」離菲笑呵呵的推著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奇怪的看了他幾眼,然後點點頭的說道:「你的確很有資格去參加新聞社,單憑你那麼瞭解那五人的動向,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更好。」他可不是貶離菲,而是真的在稱讚他,他真的認為他很有資格呢!
「呵呵,我覺得月光很適合去參加話劇社呢!話劇社在各個校園慶典裡都會舉辦演出呢!月光很適合當女主角呢!」離菲開心的指著話劇社由衷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翻了個白眼,拍了下離菲的肩道: 「如果我不當你是我的朋友,你早就為這句話被我扁了,我很像女的嗎?要當女主角你自己去!」
離菲乾笑了幾聲,討好的說道: 「別這樣嘛!我也只是說實話而已呀!你真的很適合女角嘛!」
「你還說!」夏月光氣呼呼的站起身,不客氣的抬起拳頭往離菲的腦袋打去。
「哇!你還真的下手打我!好痛喔!」離菲誇張的捂著頭蹲在地毯上的痛呼著,好似真的被打的很痛似的。
「誰叫你不盯緊你的嘴巴!活該挨打!」夏月光得意的笑說著,幸災樂禍的站著看離菲痛的哀哀叫。
「哎呀!夏女王別生氣嘍!小的跟您賠罪就是了。」離菲嘻皮笑臉的跪在地上猛拜夏月光的求饒說著。
夏月光氣結的瞪了他一眼,耐不了他的哼了聲,氣呼呼的說道: 「我要回表哥那裡了,你自己在這裡繼續跪著吧!」
「那女王慢走喔!改天在聊喔!」離菲欠扁的稱呼自身後傳來,讓夏月光感到又氣又好笑。
夏月光帶著微笑的離開離菲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他表哥在那邊急的團團轉,一看到他,他便立刻把他給扯進房裡。
「你這個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想讓我擔心也別用這種方法吧!」夏郁雲一將夏月光推進房裡,便生氣的責問道。
「表哥你好粗魯喔!我只是去朋友那裡聊天嘛!你幹麼那麼凶嘛!」夏月光嘟起嘴的埋怨著,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昨天你失蹤了將近一天耶!我當然會當心你又會忽然失蹤呀!哪!這是我替你新領的校服,校徽他們說不能重辦,只能靠你想想究竟將校徽丟到哪了,我只能幫到這了,其餘的靠自己努力吧!」夏郁雲將一套全新的校服拿給夏月光的說著。
「可是我不知道校徽究竟是掉哪去了嘛!」夏月光拿著夏郁雲拿給他的校服氣餒的說著。
夏郁雲走上前的拍拍下月光的肩說道: 「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找好不好呀?我們現在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吧!我肚子餓死了!」
夏月光一聽,立刻猛搖頭,「不行!我不去餐廳吃東西!要去你自己去就好。」
「為什麼不去餐廳呢?難道你還怕被別人欺負呀?」夏郁雲拉著夏月光的手關心的問著。
「才不是呢!」夏月光皺起眉的反駁,他只是怕那些看過校報的人會拿他當怪異的人看待罷了,而且那些新聞社的人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這麼一去,身份不曝光才怪!
「那就走吧!」夏郁雲將夏月光手中的那套校服丟到床上,拉著他的往外走。
奈何不了夏郁雲的堅持,夏月光只好乖乖的跟著他走,因為是晚餐時間,所以馬車還有在服務,因為晚上不比早上,所以他們很快的便搭到車了。
過沒一會,兩人來到了餐廳,才剛走進大門不久,原本熱鬧的餐廳頓時靜了下來,深知其中原因的夏月光連忙低下頭,趕緊拉著夏郁雲就想往外走。
「月光你幹嘛呀?我們進去吃東西呀!你拉著我往外頭走做什麼?」夏郁雲不知道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怎樣,竟然對眾人的視線毫無所覺,硬是拉回想溜人的夏月光往裡頭走。
「表哥,我…我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呀?」夏月光不得已的被迫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有些不舒服的低著頭說道。
夏郁雲一臉嚴肅的問著坐立不安的夏月光道:「表弟,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不然你也不會一直說想回去,說!你是不是摔壞了餐廳的盤子還是什麼的?」
「表哥!我才不會摔別人的盤子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和別人上報罷了,好好的一句話,夏月光就是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的話,表哥一定會問他為什麼上報,如果他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的。
「算了、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先點些東西吃吧!」夏郁雲不勉強夏月光的說著,反正他有的是辦法找出問題所在,所以不及在這一時,先填飽肚子再說。
說到吃,他早上都沒吃任何東西呢!算了吧!既然來了,就點些東西吃好了,「表哥,我要吃巧克力蛋糕,還有巧克力牛奶。」夏月光翻了下點餐簿後,抬起頭的對夏郁雲說著。
「那我吃牛排好了。」夏郁雲點點頭的招了個服務生,對他說了想點的東西後,便將點餐簿放到一旁去。
夏月光安靜了好一陣子,終於受不了的對夏郁雲說道:「表哥,你不覺得很安靜嗎?」而且還有人盯著他們直看,表哥習慣被別人盯著看,可是他不一樣呀!才被看了一會,他就有些受不了!
「會嗎?」夏郁雲疑惑的轉頭看了下眾人,只見大家都盯著他們這桌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夏月光又想偷溜的站起身想離開,可惜人都還沒站起來,腳就被他親愛的表哥給踩住,外加眼神瞪視,他只好乖乖的將屁股移回椅子上去。
夏郁雲懷疑的瞇起雙眼,但是也沒多問什麼的說道:「把東西吃完再走!」
正當夏月光壓下想逃的慾望之後,方纔那名服務生又走了回來,手上捧著夏郁雲點的牛排,就是沒有夏月光點的東西。
夏月光不解的抬起頭問道:「請問我的東西呢?」這個服務生該不會是火司的情人吧?所以才故意不給他點的東西,因為離菲也說過,名人總是有很多情人,既然這樣,那久少不了爭寵,可他不是火司的愛人還是什麼的呀!希望他千萬別誤會他的好。
服務生恭敬的朝夏月光鞠躬說道: 「火司少爺請您去後廳一趟,麻煩您跟我來。」說完,那人還比了個請,希望夏月光能和他一起去後廳。
夏郁雲一聽,疑惑的轉過頭問道:「表弟,你是去哪認識這號人物的呀?」聽說火司可是某國的王儲呢!光他一人的財勢和權力都足以動搖整個世界,可是個神龍見守不見尾的神秘人物呢!沒想到他表弟竟然會認識這種人,真是教他太意外了!
「表哥你就別問了!反正認識他就是沒好事!」夏月光懊惱的對夏郁雲說著,然後才轉頭對服務生說道:「你跟他說我不想去,叫他別來煩我,順便把我點的東西拿來好嗎?」他才不去和偷親他的混蛋見面呢!
夏月光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紛紛抽氣,彷彿他幹了什麼大事一般,就連那名服務生也吃驚的看著他。
「對不起,如果您要對火司少爺說這些話的話,請親自到少爺的面前說。」那名服務生反應極快的對夏月光說著。
「可是我…」夏月光的話還沒說完,黑帝便匆匆的自後廳跑了出來,嚇的服務生連忙閃到一旁去。
黑帝毫無阻礙的咬著夏月光的衣角扯著,硬是要將他拉到後廳去。
「黑帝!你別咬我的褲子啦!我去就是了!」奈何不了黑帝的夏月光,只好認命的對黑帝說著,乖乖的跟著黑帝走到後廳去。
夏郁雲站起身的對夏月光喊道: 「表弟!如果聊完了記得要回到寢室喔!」
夏月光一聽,趕緊加快腳步的走著,心裡埋怨著夏郁雲,有些氣惱他不跟他一起來,反正火司也沒規定不准他帶別人去嘛!可惡!他到要看看那個大牌少爺又想幹什麼!沒事打擾他吃東西,沒聽他早上已經說過不想再看到他了嗎?討人厭的傢伙!
夏月光哼了哼聲,跟在黑帝的後頭轉來轉去,沒想到後廳竟然比前廳還大呢!好多間房間喔!應該就是離菲說的那些被包養的人可以獨自擁有的包廳吧!
又走了一段路,夏月光才來到一扇鮮紅色的大門前,不用別人說明他也知道,有這種特殊品味的怪傢伙,也就只有那個叫火司的了!他要是敢再拿那些血淋淋的東西給他吃,他就當場把那些食物丟到他臉上,讓他一個人吃個夠!
生著悶氣的推開門,夏月光先是聽見了悠美輕柔的鋼琴聲,才看見那間大到足以開派對的大廳,寬闊的廳裡,有一張巨大的歐式古典紅木桌,椅子則是如王座般的舒適,但是那顏色依舊是夏月光討厭的紅,而火司正坐在那張大桌的右方。
夏月光被黑帝用頭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走了進去,一待他走進去,兩旁的侍者便將大門關上。
挑了個離火司較遠的位置坐下,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你找我做什麼呀?我可不想再陪你吃那堆血淋淋的東西喔!」
「在找你來之前,我已經吃飽了。」火司雙手交疊的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緩緩的說著。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一說,我想回去了!」夏月光不耐煩的說著。
火司微微的睜開眼說道:「我想請你吃點東西,算是為我早上失控的行為道歉。」
火司的話一說完,一旁的侍者立刻將精緻的甜食和熟食端上,十幾道美味的食物就這麼擺在夏月光的眼前。
夏月光有些懷疑的挑了下眉的問道:「只有這樣而已嗎?」他如果以為他笨到會認為他的目地就那麼簡單,那他就不叫夏月光了。
火司眼露笑意的道:「當然不,不過也很簡單,只是想問你還想不想要回你的校徽罷了。」
第六章
「你怎麼會有我的校徽?」夏月光皺起眉頭的問著,看火司的模樣,就知道他叫他來是有預謀的,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火司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的說道:「你只要跟我說你還想不想要就好,其餘的我不想解釋。」
夏月光感到生氣,那是他的校徽耶!沒事裝什麼大牌嘛!「哼!你這麼說肯定是有目地的吧?有條件就快開,然後趕快把我的校徽還給我!」
火司站起身說道:「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等到紅堡之後再說吧!」語畢。示意一旁的侍者將桌上的食物收走,轉身走向右方的出口。
夏月光有些氣惱的站起身跟上,真是討人厭的傢伙!好歹也等他吃完東西再走吧!
右方的出口直接通到外頭,外頭除了火司專用的馬車之外,並沒有任何雜人在外頭逛,也難怪離菲所說的那些新聞社的人拍不到火司的人,這裡那麼隱密,不是相關了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地方呢!
火司緩步的走在鋪著紅毯的路口,身後的夏月光則是小跑步的跟上,雖然他的腿並不算短,身高好歹也有一七五,但是哪比的上火司這個標準的外國人身高,雖然兩人都是十來歲的人,但是外國人的發育就是比華人來的好,真讓夏月光感到不公平。
「喂!你走慢一點嘛!」夏月光埋怨的朝火司喊著,這傢伙是仗著他的腿比他長是不是?沒事走那麼快做什麼!
火司停下腳步的看著夏月光,看他一副喘成那個模樣,乾脆將他一把抱起來,直接走進馬車內,跟在後頭的黑帝也乖巧的跟著跳上車。
夏月光氣紅臉的坐到一旁罵道:「你幹嘛抱我呀?我有腿,可以自己走路!」他…他怕不怕羞呀?他們的後頭還有侍者看著呢!他竟然也不通知一聲的就把他抱起來,害他嚇了好一大跳呢!
「你不是嫌我走太快嗎?抱著你走是省得你在我後頭像個蠢蛋的亂叫,我沒嫌你重你就該偷笑了。」火司閉上眼的說著,說話的語氣仍是令夏月光感到生氣的嘲諷。
「你…你給我記住!」氣憤的夏月光窮詞的指著火司你了好幾聲,才生氣的丟下這句話。
火司睜開眼的看向他,輕笑了聲的說道: 「是誰該記住?應該是你吧?別忘了我方纔所說的話,甜食吃太多小心變小肥豬。」話中的意思就是要夏月光減肥,氣的夏月光想扁人。
夏月光火大的瞪著眼前這個欠扁的混蛋,生氣的想罵,卻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從小到大他會的那些髒話也就那幾句,老媽又不准他學壞,還說既使真的要罵人,就要罵的不帶髒字,可他怎麼也學不會,才會搞成現在這樣,被火司欺負的連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才不重!八成是你自己身體虛,還敢怪我重!」夏月光生氣的反駁,他也不過五十五公斤好不好!會有多重呀?
「你又怎麼知道我身體虛?你試過嗎?」火司微揚著笑容,曖昧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臉一紅,羞惱的罵道: 「你…你變態!我懶的跟你說話了!哼!」
火司微挑眉,很不在乎的說道: 「方纔似乎是你一直跟我辯論,而不是我去招惹你的吧?」
夏月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愛跟你吵怎麼樣!最好是吵到讓你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說完後便氣呼呼的撇過臉,看著窗外的景象不再理會身邊的火司。
「呵呵,現在是誰說不出話來呢?」火司頗有挑釁意味的說著,可是這回夏月光是真的決定不理會他了,見他不說話,火司也不多說的閉上眼休息。
馬車以著正常的速度駛著,車窗外的景像一目目的自眼前閃過,舒服的夜風吹撲上夏月光姣好的臉蛋,柔短的褐髮也被吹亂了,弄得他頻頻伸手撥開跑到眼前的髮絲。
而黑帝則是趴在另一旁的椅座上,半瞇著金眸的看著沉靜的兩人,偶爾張開它那張大嘴打個哈欠,然後又趴到兩隻前腳上偏著頭的繼續看著兩人。
馬車跑了好一段時間,才終於來到前幾天才來過的城堡,跟隨的侍者連忙上前打開車門,讓火司率先下車,然後夏月光和黑帝才跟著下車。
「恭迎火司少爺回堡。」分別站在城堡大門兩旁的女僕和男僕合聲的說道,讓沒見過這班場面的夏月光著實嚇了一跳。
火司慵懶的揮了下手,示意眾人離開,然後便拉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夏月光走進堡內。
火司一進堡內,便對一旁的管家說道: 「將黑帝帶下去休息,別讓它跑上樓來懂嗎?」
管家恭敬的彎下腰說道: 「是,少爺請好好休息。」隨後便拉著不甘願的黑帝走到它的住處,要帶它去休息。
火司拉著夏月光的手走到一旁的電梯,進內後按了個鍵,隨即電梯門便關上的往上升,過沒多久,電梯門又打了開,火司不語的走出電梯,直往他的臥房走去。
夏月光趕緊跟上去,眼前又是那片熟悉的紅,只是不同的是,這個地方好像和他上次不小心打擾到他好事的地方不一樣呢!他探頭探腦的走進火司的臥房,好奇的到處看著,這個地方還真是大,可惜顏色都是他討厭的紅色,真是可惜了這間古典的房間呀!
「拿去!」火司走到書桌旁,自抽屜裡拿出水晶做的校徽,走到夏月光身前將東西拿還給他。
夏月光有些驚訝的拿回自己的校徽,疑惑的抬起頭看著臉色有些不佳的火司問道:「你就這麼輕易的將東西還給我?不要求任何條件嗎?」
「我想要的東西從不用卑鄙的手段取得,你拿了就離開吧!我已經吩咐過馬伕了,你只要到樓下去和管家說一聲即可。」火司臉色微白的對夏月光說著,然後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夏月光雖然疑惑,可也不說什麼的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可身後碰的一聲,讓他趕緊回過頭看,就見火司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嚇的他匆匆將手上的校徽隨意塞進口袋裡,然後跑到他身邊扶起他。
「喂!你沒事吧?怎麼喘成這樣?是不是你有氣喘病呀?藥呢?藥在哪?我去替你拿。」夏月光沒遇過這種情況,慌張的手忙腳亂,簡直比當事人還要緊張、恐慌。
火司伸手抓住了夏月光的肩頭,力道之大,連夏月光都痛的皺起眉頭了,「給我血…快點…」他抬起頭的看著夏月光的說著,宛若紅寶石班閃爍、耀眼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夏月光愣了下,慌張的看了下四周,才看向抽喘著氣的火司問道: 「血…血在哪裡呀?你告訴我血放在哪裡,我好去幫你拿呀!」
「我要血…」火司雙眼暴露出野獸般嗜血的神情,嚇的夏月光動彈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見火司將臉靠向他的頸項,夏月光害怕的閉上雙眼,心裡埋怨自己的暗想,可惡!這傢伙該不會要吸他的血吧?今天才剛懷疑他是不是吸血鬼,現在他就要親身驗證他是不是了,嗚嗚…真倒楣,早知道就不回頭看他了。
夏月光後悔萬分的想著,而脖子微微的傳來細微的疼痛和濕滑感,感覺上好像是火司在舔咬他的脖子。
「你…你做什麼?」夏月光微紅著臉的想推開火司,可是卻被火司摟的死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火司抬頭覆上夏月光的唇,飢渴的用舌頭舔舐著那片柔唇,「給我…給我血…」他邊說邊親吻著夏月光,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緊到趴在他懷中的夏月光都快不能呼吸了。
「嗯…你…你要血幹嘛親我?快放開啦!」夏月光偏著頭躲避火司的親吻,喘吁吁的說著。
「給我血…」火司一臉痛苦的將臉埋進夏月光的頸項低沉著音嗓的說著,渾身的血液像是在蒸發似的,讓他感到痛苦萬分。
夏月光看他那麼痛苦,雖然很想幫他,可是他卻被他抱的死緊,他去哪裡找血來給他喝呀?
只聽火司一直在他耳旁痛苦的呻吟,想不出好方法的夏月光,只好用力的張口一咬,將自己的舌頭咬破,雖然這樣很痛,但是他也沒得選擇,雙手和身體都被火司給箝制住,他只好這麼做了。
聞到血腥味的火司抬起頭覆住夏月光那微微流出血絲的嘴,飢渴的吸吮著他那帶著甜氣的血。
夏月光只覺得舌頭痛到最後都麻了,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呼吸也有些急促,就不知道他到底吸夠了沒,他已經開始頭暈了。
火司將舌頭伸進夏月光的小口,捲住還流有些微血液的舌,直到吸不出任何血時,才不捨的離開那香甜的小口。
夏月光全身軟弱無力的趴在火司的懷裡,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火司總算是舒服了些,無語的看著他懷中昏迷的人。
火司將夏月光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床上,才走到床頭櫃拿起兩瓶用酒瓶裝著的鮮血,坐在床邊的將瓶塞打開,遞到嘴旁的將那些血灌進嘴裡。
「你不應該回頭的…」火司轉過頭看著臉色微微蒼白的夏月光,伸手輕輕的觸摸他的臉頰說道。
紅紗依著微風在房內吹起一陣波瀾,兩人的身影在紅紗的掩視下若隱若現,房內瀰漫著莫名的氣氛,這夜,是兩人命運糾纏…亦是開始…
◎ ◎ ◎
諾大的房內,儘是艷紅的擺飾,火紅色的大床上,躺著兩個人,兩人正是火司和夏月光。
被窗外的炙陽給照的受不住熱的夏月光,皺著眉頭的睜開他的雙眼,全身又虛又軟,而且還有些頭昏腦脹的,八成是被火司吸掉太多血,害他現在有點貧血,而且舌頭又麻又痛,舌頭現在一定紅腫了。
夏月光想撐起身子,奈何卻被火司抱的緊緊的,他只好氣餒的躺回原處,反正他現在沒力氣,乾脆再多睡一會好了。
打定主意的調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打算繼續睡,卻被突如其來的重物給壓個正著,然後臉上又是一陣熟悉的濕滑感,不用想也知道舔他的是誰。
夏月光正想開口阻止黑帝繼續舔他的臉,身後的人早他一步的開口說道: 「黑帝下去!」
黑帝被火司那麼嚴厲的命令,立刻不滿的低吼了幾聲,可是仍乖乖的跳下床。
「喂喂!你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吧?」夏月光動著自己的嘴對火司說著,還得避免咬到自己的舌頭,才說沒幾句,舌頭就頻頻抽痛,看來近期內是不能吃熱食了。
火司不但沒放開手,還伸手挑起夏月光的下巴問道: 「舌頭還在痛?」
夏月光微微的皺起眉,困難的開口說道: 「你認為呢?我舌頭都麻了,所以別再弄我的下巴了啦!這樣說話很痛苦耶!」
火司這才放開手的說道: 「你在這裡等一下。」話一說完,他便下床走出房內。
夏月光疑惑的看著火司離開,伸手按摩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臉頰,舌頭才輕輕的動一下,就痛的他快流出淚了。
沒一會,火司便匆匆的走回房內,手上還多了一罐藥膏和棉花棒,他坐到夏月光的身邊,拿起棉花棒沾了些藥膏,示意要他張開嘴,好讓他替他上藥。
夏月光乖乖的張開嘴,讓火司替他紅腫的舌頭擦藥,雖然不知道那個藥能不能吞進肚,不過擦了點藥,舌頭也舒服了些,他也就沒在意那麼多了,反正吃不死人,頂多拉肚子罷了。
「你近日最好吃一些粥類的食物,這罐藥你就帶回去擦吧!傷口也會好的快一些。」火司擦完藥後,將手上的藥膏拿給夏月光的叮嚀著。
夏月光點點頭,有些口吃的問道: 「我…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你想問我為什麼昨晚會那樣嗎?」火司微挑起眉的反問。
夏月光直點頭,好奇的看著火司,不知道他肯不肯跟他說,但是他不說他也不勉強他啦!畢竟這是他私人的事,他也管不著。
火司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道:「我從小就得了個怪病,那個怪病會讓我渾身的血液像是在燃燒蒸發一般,使得我每日必須喝兩大瓶的鮮血補充體內的血,不同血型也無所謂,只要是血就行了,而且我也不能吃任何熟食,只能吃生食過活,如果缺少其中之一,我可能必須躺在醫院好一陣子,醫生也說我這個病沒得治,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體質關係。」
夏月光呆愣的看著火司,原來這就是他吃那些血淋淋東西的理由呀!也難怪當時他罵他時,他會那麼生氣,自己也真是的,竟然沒瞭解別人處境的就亂罵,而且還對別人譭謗他,回想過來,自己真該感到慚愧呢!
火司眼神一冷,面無表情的對夏月光說道: 「收起你那同情的心,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
「你…你那麼凶…做什麼呀!我…我又沒同情…你或可憐你,我只是…對你感到抱歉…罷了。」夏月光艱困的開口對火司說著,生氣的瞪回去。
「這是我的事,你少浪費那無謂的愧疚感在我身上,我可不會因此對你客氣多少。」火司站起身,邊脫著衣服邊對夏月光說著,絲毫沒有感到害躁的樣子,動作自然的彷彿已經習慣這麼做似的。
「喂喂!你要脫…脫衣服也去…去浴室好不好?別害…我長針眼。」夏月光臉紅的趕緊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生氣的對火司說著。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愛怎麼脫就怎麼脫,看不過去你大可出去。」火司赤裸著身體的走到衣櫃前,拿起新的校服走進浴室裡說著。
夏月光放下手,生氣的想開口罵人,卻又看到火司那個大牌少爺不怕躁的開著浴室大門沖浴,「你…你差不多一點好不好!把門關上啦!」
夏月光羞紅臉的跑上前將浴室門給關上,激動的把舌頭又弄痛了,內心對火司的愧疚感瞬間消失無蹤,現在他只氣的想扁人。
氣呼呼的坐回床上,黑帝立刻趁機靠了上去,撒嬌似的用它的獅頭摩挲著夏月光的手背。
夏月光伸手摸了摸黑帝的頭,眉頭微微的皺起來,「黑帝,你怎麼…那麼臭呀?難怪火司…不讓你上樓,來!我帶…你去洗澡。」基於舌頭受傷的關係,他說話有些結巴的對偏著頭不解的看著他的黑帝說著。
拍拍黑帝的頭,夏月光站起身的走到房外去,記得火司好像是搭電梯上樓的,那也應該可以下樓吧?
黑帝搖著尾巴的跟在夏月光的後頭,呆呆的隨著他走進電梯裡。
裡面的按鈕一堆,到底是按哪一個呀?夏月光皺著眉的看著那堆按鈕,不曉得該按哪個好。
黑帝大掌一伸,按了個黑色的按鈕,然後電梯門便關上的開始往下降,就見它偏著獅頭的裂著嘴,好似在對夏月光笑似的。
「黑帝真聰明。」夏月光笑呵呵的摸摸黑帝的頭讚許,電梯也停下來的打開門。
一走出電梯門,那名管家立刻迎了上來,「請問夏少爺有什麼需要嗎?」
夏月光微愣了下,連忙搖頭的說道: 「我沒有…要什麼,不過…可以麻煩你…跟我說哪裡可以幫黑帝洗澡嗎?它有點臭臭的。」
黑帝一聽,立刻不開心的甩頭,而且還用前腳跺著地板幾下,以表示他的不滿與抗議。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立刻去吩咐下人帶黑帝去洗澡。」管家一說完,立刻招了幾名孔有武力的男僕,替黑帝將鐵口罩罩上,避免他亂咬人,然後半拖半拉著不甘願的黑帝去洗澡。
第七章
夏月光笑呵呵的走到還在與男僕作拉鋸戰的黑帝身旁,微笑的拍拍黑帝的獅頭說道: 「黑帝乖乖的去洗澡,那我就天天來看你,如果你不乖,那我就不理你嘍!」
在場的眾人不解的看著夏月光對黑帝說這一席話,黑帝向來只聽從火司的話,對外人都不理不採的,他這麼說有用嗎?
就在眾人認為黑帝不會理睬他時,就見黑帝低鳴了幾聲,不甘願的自己走到它專用的浴間去。
管家有些訝異的看了黑帝一下,連忙用眼神示意那兩個也呆愣住的男僕跟去,微笑的轉過頭對夏月光道: 「夏少爺好厲害呀!黑帝向來只聽從主人的命令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它喜歡我吧!」夏月光羞澀的笑了下,對於管家的稱讚感到不好意思。
「對了!請問一下主人醒了嗎?」管家突然想起的問著夏月光。
夏月光點點頭,「他正在沐浴,等一下應該就會下來了。」他對這個管家的印象還不壞,所以說起話來也對他滿客氣的。
管家和藹可親的問著下月光道:「那我去準備主人要用的早餐,夏少爺也要一起用餐嗎?」
「不用了,如果可以,我想先回去換衣服,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請別人帶我回去呢?」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管家說著,畢竟他有事拜託別人,說話客氣點才不會給人壞印象嘛!
管家笑呵呵的點頭說道: 「真不好意思,我竟然都忘了今天夏少爺還有課,我這就去叫下人替您準備一輛馬車帶您回去,請您在這裡等一會。」他恭敬的對夏月光彎了下身,隨即去吩咐一名男僕去準備馬車。
夏月光站在城堡大廳內,看著眾人各自忙著自己要做的事,沒一會,方才被吩咐去準備馬車的男僕走向他來。
「夏少爺,請跟我來吧!」男僕站到一旁示意藥夏月光隨他一起到外頭去。
夏月光點點頭,隨著男僕走到外頭去,外頭正停著一輛馬車,男僕走上前打開車門,示意要夏月光坐進車內。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朝男僕笑了笑,很不習慣這麼被人服務,但是也不好意思讓男僕一直維持開門的動作,只好趕緊坐進車內。
隨後,男僕將門關上,坐上駕車座,拉著韁繩甩了下,馬匹開始緩慢的跑了起來,然後自開啟的城堡大門出去。
沐浴出來的火司正站在窗邊看著馬車離開,雙眼直盯著馬車消失在林間。
坐在馬車內的夏月光,急躁的看著手上的手錶,完了完了!這下他遲到定了,不知道表哥有沒有等他。
過了十多分鐘,馬車總算是到了他所住的城堡,他匆匆的朝那名帶他回來的男僕說聲謝謝,趕緊跑進城堡內,城堡外頭仍有一些人在等馬車,這代表還沒太遲,趕緊去找表哥先。
夏月光急躁的按著夏郁雲的寢室門鈴,可是卻一直遲遲沒人來回應,害他以為夏郁雲已經出門了。
正當夏月光打算先回自己房間時,夏郁雲的門打開了,「是誰猛按門鈴的?不知道我在睡覺嗎?」
夏月光連忙自夏郁雲的身側閃近他的房間,著急的問道: 「表哥!表哥!我的校服呢?」
夏郁雲打了個哈欠的關上門,緩慢的走到衣櫥前打開衣櫥,將一套全新的校服扔給夏月光懶洋洋的問道:「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今天又沒上課。」
「是嗎?可是課程表有標說禮拜六也有上課呀!」夏月光緩下急躁的情緒,疑惑的看著夏郁雲說道。
「今天是有課,不過是那些舊生才有課,而且今天是社團活動,你連社團都還沒選,怎麼去上課?等一下我們再一起去校堂報名吧!先讓我在睡一會喔!」說完,夏郁雲又走到床上躺下。
夏月光拉起床上的夏郁雲說道:「不行啦!反正你都起來了,我們就先去報名嘛!你晚點再睡啦!」
「我很累,讓我再多睡一會嘛!」夏郁雲耍賴的縮回自己的手,抓起棉被蓋在頭上,悶著聲音說道。
「別睡了啦!」夏月光乾脆將蓋在夏郁雲身上的棉被給扯下來,生氣的喊著。
夏郁雲打了個大哈欠,無奈的爬起身的說道: 「起來了、起來了!別再催了,我先去洗個臉吧!」他邊說邊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裡。
夏月光走到門前對夏郁雲喊道: 「表哥,我先回去換衣服了喔!等會再來找你喔!」
浴室裡傳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響,算是回應了夏月光。
夏月光搖頭的打開門走了出去,自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校徽,放到電子掃瞄器前讓機器辨認身份,然後開門走進房間內。
昨天被火司這麼一搞,都還沒有洗澡呢!不過舌頭倒是不痛了,不知道那是什麼藥,這麼的好用,夏月光走進浴室裡,看著鏡子的張開嘴巴看著自己有些微腫的舌頭,看沒什麼大礙後,便將身後的門關上,將校服放到一旁,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舒服的沖了個澡後,拿起一旁的校服穿上,順便將校徽給別上才走出浴室,這個時候表哥也應該準備好了吧?
夏月光開門走出去,就見夏郁雲正站在外頭和別人談話,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真不知道表哥怎麼跟那些人認識的。
「表哥,我們要走了嗎?」夏月光走上前的拍了下夏郁雲的肩膀問道,那名男子一見他來,也不打一聲招呼的匆匆離開,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夏郁雲點點頭,一反方纔的氣惱表情,笑呵呵的的拉著夏月光的手走下樓說道:「表弟,你脖子上的吻痕也太明顯了吧!連遮都不遮。」
「吻痕?」夏月光連忙伸手遮住自己昨夜被火司亂舔咬的脖子,可…可惡的火司!雖然他是因為生病才會吸他的脖子,但是要吸也吸別的地方嘛!竟然弄的他脖子有…可惡!萬一被別人誤會怎麼辦?
「是呀!而且好多喔!你們昨天是做的很激烈嗎?不然怎麼搞的自己的脖子那麼多紅點,有的還紫掉了呢!」夏郁雲笑呵呵的拿下夏月光的手,指著他的脖子右側說著。
夏月光羞紅臉的打了夏郁雲一拳,羞惱的怒道:「表哥你…你別亂猜,我才沒有和…和他做那種事呢!這是被他咬出來的!才不是什麼吻痕呢!」
夏郁雲好笑的看著夏月光急欲辯論的模樣,歎口氣的對他說道: 「表弟…你實在是太可愛了,竟然不打自招,被咬出來和被吻出來的有差別嗎?還不一樣是要用嘴巴弄出來的。」
「我…我不理你了啦!」說不過夏郁雲,他乾脆撇過頭不理他的說道,順便伸手摀住自己右邊的脖子,怪自己竟然在沐浴時沒發現,至少還可以帶一條圍巾來遮住這些羞人的紅點。
夏郁雲開心的笑出聲,噙著笑的拍拍夏月光的肩膀道: 「好了好了!不玩弄你就是了,不過等一下表哥我可不能陪你去校堂喔!我和別人有約了,這個單子你拿去吧!」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被摺疊過的紙張遞給夏月光。
夏月光接過紙張,抬起頭看著夏郁雲的問道:「表哥不陪我去嗎?難道表哥已經選好要參加的社團了嗎?」
「禮拜四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結果你把我趕出門,所以你只好自己去啦!表哥我先走嘍!」夏郁雲笑呵呵的拍了下夏月光的肩,然後朝一輛黑金的馬車走去。
夏月光無奈的看著夏郁雲離開,看了下手上的紙張,猛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校堂在哪裡,完了!這下該怎麼辦?
剛想到這裡,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怎麼?被人丟下就不知道路該怎麼走了嗎?」
夏月光轉頭一看,那人正是火司,「我…我當然知道路怎麼走,倒是你怎麼還沒去上課?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
火司微挑了下眉,越過夏月光的說道: 「說那麼多,就是不需要我就是了,那我先走了。」
夏月光一聽,急忙伸手抓住火司的手臂,有些氣惱的道: 「你很過份耶!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
火司微彎著唇角,伸手摟住夏月光的說道: 「上車吧!不然就枉費我特地跑到這裡來帶你了。」
原本想掙脫他懷抱的夏月光一聽火司那麼說,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謝謝…」他垂下頭的對火司道謝。
「你何時變的那麼客氣了?還以為你喜歡處處與我爭鋒相對呢!」火司摟緊沒反抗的夏月光說道。
夏月光生氣的抬起頭,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說道: 「喂喂喂!我給你好臉色看你倒懷疑起我的用意,既然你喜歡我和你鬥嘴你就直說好了,我保證罵的你說不出話來!」
「再罵大聲一點呀!我不介意,但是週遭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呢?」火司意有所指的低下頭對夏月光說著,兩人曖昧的抱在一起,看在外人面前,怎麼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夏月光趕緊轉頭看著四周,果然,大家都開始指著他們指指點點的,那些新聞社的狗仔隊八成也拍下這一幕了,搞不好等會就可以看到校報上寫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摀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怕被別人看到似的,急忙的躲進火司的馬車內。
火司微皺起眉的跟著坐上車,一進到車內,就拉開夏月光的手問道: 「你的脖子怎麼…有這種東西?」
夏月光被他那麼一問,火氣也跟著升上來,氣惱的撇過頭回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昨天一直說要血要血的,然後就一直猛咬我的脖子,你該不會忘了吧?」說完還一臉疑惑的看向神情怪異的火司。
「過來讓我看清楚些。」火司拉過夏月光,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起那些類似吻痕的咬痕。
見他那麼慎重,夏月光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慌張的問道: 「喂!該不會被你咬過後,我也會…也會變的跟你一樣嗎?」
火司好笑的對夏月光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是吸血鬼嗎?還是該說你看太多驚悚片,所以才會有那麼怪異的想法。」
「什…什麼嘛!是我看你一臉好像很嚴重的模樣,我才會這麼問呀!」夏月光埋怨的嘟起嘴說著,生氣的拿開火司的手說著。
「你想太多了,果然是愛作夢的人才會有的笨想法!」火司坐回座位上的說著,語氣和之前一樣的欠扁。
「你!你以後就別讓我逮到機會,下回你要是再沒喝到血,就別跑到我這裡跟我要血喝!」夏月光氣憤的轉過頭不再理會他,獨自看著窗口生悶氣。
火司伸手撩起夏月光耳際的一撮髮絲,低沉著音嗓的問道: 「聽你那麼說,你似乎很關心我呢!要是我現在又想喝血,你會再把你的舌頭咬破餵我喝血嗎?」
夏月光微紅著臉的說道: 「我才沒關心你呢!要不是那時情況緊急,我才不會笨到咬自己的舌頭來餵你喝血咧!」他才不會關心他這個惡劣又愛嘲諷他的混蛋呢!上回被他偷親的帳都還沒算呢!
火司眼神一變,反身將夏月光壓制在座背上,低下頭吻住他那惡毒的小嘴。
夏月光驚喘一聲,剛好給了火司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口裡被他那炙熱的舌給侵佔,他那堅壯的身軀壓的他動彈不得,四周都散佈著屬於他的氣味,腦袋瞬間被抽走意識的軟攤在火司的懷裡,口裡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熱情,幾乎沒有一個角落沒被舔舐過的,而他竟然忘了反抗。
「唔嗯…」夏月光被吻的快呼吸不過來了,只能發出幾聲細微的呻吟,作為小小的反抗。
火司稍稍的分開了人相貼的距離,方才激烈的親吻,讓夏月光的唇角流下曖昧的銀絲,他雙眸炙熱的看著夏月光急促的吸著氣,靠上前的伸出舌頭,舔掉那甜美的汁液。
夏月光瞪大眼的看著火司靠的極近的俊臉,唇角被舔舐的感覺讓他的全身像是被引燃了火似的,更像是被電電著的感覺,他羞紅臉的將火司給推開,防備的退到馬車的角落。
火司邪魅的舔著自己的薄唇,火紅的眼瞳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受到驚嚇的夏月光看,彷彿隨時都會在撲上前再將他狠狠的吻上一番。
「你…你怎麼…」夏月光慌張的指著火司,說了個老半天,就是不能將一句話完整的說完,內心還在為方纔的事而動不已。
火司挑起眉的撥掉只在自己鼻前的手指,將他拉進懷裡的說道: 「我怎麼了?你倒是將話說清楚點呀!」
「喂!我…我可是先跟你說了,我只當你是我的朋友喔!你別再動手動腳的,不然我…我可是不會再跟你見面喔!」夏月光沒辦法掙脫火司的懷抱,神色慌張的對他說著。
「我有動手動腳嗎?我好像只有動嘴和舌頭呢!」火司微笑的低下頭,對懷裡的下月光說道。
夏月光聽他說出那麼羞人的話來,他氣的想扁他一頓,他八成是吻著他好玩的,真是可惡!
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夏月光二話不說的掙脫出火司的懷抱,氣憤的走下車,「你…你要是再亂親我,你就給我小心點!」氣惱的擱下狠話,急忙的朝校堂裡頭走進去,故意忽略四周打探的眼神。
火司微笑的看著夏月光離開,輕彈了下手指,馬車立刻動了起來,朝某個地方駛去
可惡的火司!該死的火司!欠扁!討厭!夏月光氣憤的走進人滿為患的校堂內,他一走進來,立刻有一堆人圍上他,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真可惡!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不需要他時就一直跑出來嘲諷他!害他現在還要一個人面對這些人,校報上的誤會要怎麼澄清嘛!他真的和他沒關係呀!頂多只能算是朋友呀!
「火司的情人果然不賴,要不要加入我們話劇社呀?」圍著他的眾人冒出一名別著白金校徽的金髮男子,他握住夏月光的手,笑呵呵的問著。
誰是他的情人呀!別開玩笑了!他雖然目前沒遇到心愛的女孩,但是不代表他愛男生!夏月光沒好氣的瞪了那名男子一眼,看著四周想脫身,可惜他身邊都擠滿了人,根本沒辦法離開。
一名粗壯的男子推開那名金髮男子,兩隻大手合握住夏月光的手問道: 「別理會他,加入我們籃球社吧!你不用打籃球,你只要當我們的經紀人就好了,你那麼漂亮,光是站在那裡就夠賞心悅目了,我們打球也會更開心些。」
夏月光嚇呆的看著眼前壯的跟條熊一般的男子,被握的死緊的手,怎麼也掙脫不開來,只好任由他握下去。
「不不不!我們美術社才好,美男應該到我們社團做模特兒才對,佣金自然不會少,來吧!讓我們為你畫下你那美麗的身軀吧!」
「人家可是火司的人耶!那會全身脫光的讓你們畫,閃到一邊去吧!加入我們弓劍社才是對的!」
「才不!加入我們騎術社才好,而且火司也是我們這個社的呢!」
「加入我們話劇社才好!」
「你們話劇社已經有個金牌希恩了,別來跟我們爭火司的情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現場變得更加吵雜,夏月光也被他們這樣輪流的扯來扯去,害的他暈頭轉向的,最後被推到另一個人的懷抱裡。
「啊!」眾人發出了驚駭的聲音,紛紛作散的不敢多做逗留,只剩下方纔那名白金校徽的金髮男子。
夏月光揉著被撞疼的鼻子抬起頭,望進那雙溫柔的水藍雙眸裡。
抱住夏月光的男子微笑的對他說道: 「怎麼我們見面都是這種情況呢?」
第八章
「希恩呀!你這個糾察會長來的真是時候,你要是再晚一點來,火司的親密小情人就要被他們給折騰死了。」金髮男子嘻皮笑臉的走上前搭住男子的肩說道。
「凱瑞,別說笑了。」希恩不著痕跡的撥開凱瑞的手,帶著笑臉的對他說著。
凱瑞揮揮手,不改嘻笑的對希恩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你就繼續抱著火司的小情人好了。」
夏月光聽凱瑞這麼一說,急忙的撥開希恩的手,尷尬的站到一旁去,「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吧!」
希恩連忙拉住想走的夏月光,「等等!」
凱瑞痞痞的吹了聲口哨,笑嘻嘻的對夏月光說道:「小美男,我跟你說喔!希恩他可是這裡的少男殺手喔!他的溫柔害的不少人想到貼他呢!你要小心點喔!」
夏月光乾笑幾聲的抽回自己的手,連忙澄清的解釋道: 「很抱歉,我沒有那種興趣喔!」剛剛可能是嚇呆了,所以才會沒推開他,沒事的、沒事的,夏月光在心裡安慰自己,企圖否認方才自己內心的躁動。
「凱瑞!別胡說八道!」希恩難得嚴肅的對凱瑞說話,轉過頭的對夏月光問道: 「你是要來選社團的吧?有屬意的社團了嗎?
「哇…」原本想開口插嘴的凱瑞,被希恩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的閉上嘴,還搞笑的比了個閉嘴的姿勢,自動自發的閃到一旁去。
夏月光看到凱瑞那麼好笑的表情和動作,忍俊不住的笑出來,看來這裡也不是那麼不好,剛開始的第一印象帶給他太深刻的記憶了,所以他才會一致的以為他們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會欺負他們這些比較弱的人,看來他是錯了,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會那麼勢利加小心眼,至少火司和眼前這兩個人不會。
希恩也笑出聲來,帶點無奈的搖頭對夏月光說道:「凱瑞就是這樣,喜歡玩鬧,你別介意。」
「不會啦!我還挺欣賞向他那樣的人呢!」夏月光露出開朗的微笑,轉過頭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笑了笑,「我們到外面去聊吧!這裡有點吵。」說完後便走了出去,一點也不擔心夏月光不會跟上來。
夏月光看這個希恩也沒什麼惡意,也就跟了上去,好奇的打探著他的側臉,希恩的臉大概屬於斯文的臉吧!溫柔的表情帶給別人一種暖哄哄的感覺,也難怪方才凱瑞會那麼說,希恩他真的滿吸引人的。
「怎麼一直瞧著我看,我的臉上多了些什麼嗎?」希恩微笑的停下腳步的問著夏月光。
「不是,只是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並沒有我遇到的那些人一樣的大牌、難以親近罷了。」夏月光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似乎很訝異他會那麼說,隨即又回復笑臉的對他說道: 「你也是我遇過最直率的人了,通常這裡的人都對水晶校徽的沒什麼好臉色看,他們也很自然的對我們這些高階級的有防備心,說什麼都是帶有掩飾作做的感覺,也難怪火司會喜歡你。」
夏月光微紅著臉,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只好沉默不說話。
希恩見夏月光不說話,也不勉強他的問道:「對了!就如我方才問的,你有屬意的社團了嗎?」
夏月光愁眉苦臉的搖搖頭,「我不知道該參加哪一個的好。」沒辦法,方才被那群人給團團圍住,嚇的他想放棄去參加社團,打算這幾年待在這裡的期間都不去參加禮拜六的課呢!再不然只好真的去騎術社和火司作伴了,雖然他有點討厭,早上還偷吃他的豆腐,哼!這下又多了一筆帳要跟他算了!真是越想越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如加入話劇社吧!那裡的人都滿好的,並不會有階級的歧視,或是種族方面的爭執問題。」希恩笑臉迎人的勸著夏月光。
夏月光有些猶豫的看了下希恩,要加入嗎?要?不?真是煩,可是人家那麼盛情的邀約,他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他,左思右想了下,他才輕點頭羞澀的說道:「那以後就要麻煩你照顧了,我不太懂那些話劇類的東西呢!」
希恩輕笑的對夏月光說道: 「你太客氣了,將填選單給我吧!我會替你處理加入事項的。」
「謝謝。」夏月光感激的對希恩說著,開心的從口袋裡拿出單子交給希恩。
希恩收下單子的問道:「你要走了嗎?」勘藍的雙眸溫柔的看著夏月光精緻的臉蛋,他那頭看似柔軟的褐髮,隨著微風吹起,看起來赫然是個美麗精緻的娃娃一般,令人有種想呵護他的衝動,內心隨著那雙會說話的雙眼而輕輕的震動,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讓他感到陌生,卻又不想排拒。
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呵呵笑的對希恩說道: 「參加了社團要立刻去上課嗎?如果沒有,我想先去休息一下,昨天有點晚睡。」他也只是照實說,並沒有想要造成別人誤會的意思,可是聽在希恩的耳裡,又是另一番意思。
眼神微微的閃動,不明白為何有古怪異的感覺自心裡蔓延開來,但是希恩仍是帶著笑容的對他說道: 「剛報名的第一天的確不必上課,下星期才算是正式開始,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夏月光高興的點點頭,昨天被火司那麼一折騰,他真的滿累的,「那我先回去了,很高興認識你喔!」開心的伸出手,禮貌性的和希恩握了下,便轉身要離開。
「等等!」希恩忽然想到什麼的喚住夏月光,小跑步的跑到他的身旁問道: 「你若不介意的話,讓我載你一程如何?
夏月光愣了下,隨即笑開臉的說道: 「好哇!」反正火司沒有來,而且又不知道去哪裡搭馬車,既然人家那麼好心的要帶他回去,那剛好,他也不必費神的去找路搭車了!
「呵呵,跟我來吧!」希恩微笑的示意夏月光跟著他。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校堂的後方,後方停有許多馬車,其中有一塊比較少人停的空曠地方,停著一輛白金色的華麗馬車,就連馬和車伕、侍者都是穿白衣。
希恩帶他走到白金色的馬車旁,一旁待命的侍者立刻走上前替兩人打開車門,車內也與火司的專用馬車不同,裡頭也是白的好乾淨,就連座位也是單純的白,車廂內的中央還有一張桌子,上頭還放著香檳、筆記型電腦,看來希恩似乎很忙,至少比起火司來,他看起來的確忙多了。
「進來吧!」早已坐進車內的希恩朝夏月光伸出手的說著,臉上的笑容配上他身上的白色的校服,看起來就像是天使一般,待人都如此的和藹可親,比起火司簡直是天壤之別。
夏月光尷尬的笑了下,伸出手握住希恩的手,藉著他的拉力坐上車,一上車,他立刻坐到他的對面去,不敢與他同坐。
希恩也不介意的拿起一旁乾淨的杯子到了點香檳的問道: 「要喝點東西嗎?」
「不用了,我不太喝那種東西。」夏月光客氣的捥拒,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只好轉過頭看相車窗外的景象。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希恩率先打破沉默的問道: 「你和火司認識了多久呢?」
夏月光回過頭的看向他,很認真的伸出手指開始算,「好像…才三天吧!」他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有些驚訝的低呼道:「三天?!看來你在火司心裡的地位不低呢!」
「有嗎?可是我不覺得呀!」夏月光反倒覺得火司老愛和他鬥嘴,而且還以欺負他為樂,他好幾次都氣的想扁他呢!
「呵呵,大概是你還不瞭解火司吧!他是我們五人當中,最不愛露面的一個了,既使大家好不容易見個一面,他也當作沒看到的走開,但是大家也不太喜歡理會他,畢竟他嗜血的怪癖和陰森的個性,讓我們也不太敢去靠近他。」希恩徐徐的道出他對火司的感想,和眾人的感覺。
夏月光皺起眉頭,替火司感到不平的說道: 「你們好過份喔!火司會這樣也是有苦衷的呀!」
「你似乎還挺瞭解他的呢!他不太愛出現在公共場所,就連用餐也是在自己的餐廳用餐,但是他似乎為了你做了許多反常的動作呢!」希恩帶點曖昧意味的對夏月光說著。
「怎…怎麼可能嘛!是你想太多了。」夏月光微紅著臉的反駁,就是不肯相信火司對他有多特別。
見夏月光似乎不想多談,希恩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夏月光托著下巴想了下,才點頭的說: 「有呀!明天也沒什麼事可以做,有事嗎?」
「也沒什麼,只是想帶你去認識一下話劇社的環境,看你似乎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呢!」希恩微笑的看著夏月光的說著。
夏月光羞澀的紅了雙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很懶的看地圖,而且也沒有去查電腦,所以才會不太瞭解這裡的環境,就連看那些路牌,我都會不小心迷路,嘻嘻,我真是迷糊呢!」
希恩呵呵的笑了幾聲,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向夏月光耳際的發,溫柔的替他挽道耳後,「那明天我就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好了,這裡我還滿清楚的。」
夏月光有些慌張的摸著自己方才被觸摸的耳朵,垂著頭的對希恩說:「那就麻煩你了。」
「嗯!明天十點,我在你住的城堡停車地方等你。」希恩縮回手,雙手交疊在桌面上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點點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怎麼和火司一起搭車,也不覺得這段路很長,可現在卻覺得馬車跑的好慢喔!而且希恩方纔的舉動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怪嘛!
好不容易,馬車總算是停下來了,侍者一開門,夏月光便迫不及待的趕緊下車,「謝謝你載我回來,明天見喔!」下了車後,他轉過身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溫柔的笑了下,「再見。」隨後,侍者便關上門的坐到駕車座,車伕也駕著馬,將車子駛離這個地方。夏月光目送著馬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之後,才轉身走回城堡內,回到他的寢室後,他疲憊的自冰箱裡拿出一罐水,寢室的冰箱都會放置一些飲料和水,喝完了就得自己去城堡大廳的櫃台申請拿些飲料或水,隔天就可以看到水和飲料都放好在冰箱了,這也算是這學校不錯的服務之一吧!
稍稍的轉了下酸痛的脖子,扯下校服上的黑色領帶扔到桌上,走到衣櫥前拿出睡衣,走進浴室裡沖浴,洗完出來後,隨便的用圍巾擦了下頭髮,懶洋洋的鑽進棉被裡,開始補之前沒睡足的覺。
原本以為睡了一頓好覺,自己隔天就會精神覺飽滿些,可是沒想到他又犯了個錯誤,頭髮沒擦乾,而且還沒關窗戶,吹到了冷風,晚上和夏郁雲吃完晚餐之後,就開始有點小感冒的跡象,果然,今天他又生病了,雖然不重,但是也夠他受的了,頭好暈,好想趴在床上不起來,但是他答應希恩了呀!
賴床賴到八點快九點,才掙扎的自床上爬起來,紅腫著雙眼的走到浴室洗臉刷牙,再換套輕便的衣服,拖著生病的身體緩慢著走到樓下,他這麼一下樓,時間剛好十點多,就見希恩的馬車老早便停在哪裡等他。
坐在馬車內的希恩見夏月光有些不對勁,便下車走到他身邊關心的問道: 「月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邊說邊伸手觸碰了下他的額,發現他的額頭比平常人燙了些,不禁有些著急。
「我沒事,你別擔心。」反正他也抱病去參觀過學校,就隨便逛一逛了事好了,不然還真有些不舒服。
「若是真的不舒服,那我改天再帶你去參觀好了,別勉強自己。」希恩體貼的扶著夏月光有些搖晃的身軀說著。
「我真的不要緊,走吧!」夏月光不著痕跡的推開希恩的對他說著。
希恩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繼續站在這裡也不好,便趕緊拉著夏月光坐進車內。
「月光,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說好嗎?」希恩扶著虛弱的夏月光擔心的說著,還不時伸手探探他的額頭。
「嗯。」輕點了下頭,含糊的應了聲,算是答應希恩的話。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但是震動並不大,所以感冒中的夏月光也沒有因為馬車的顛波感到難受,勉強的支撐自己想睡的感覺,不自覺的靠在希恩的肩膀半瞇著雙眼,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睡著了。
過沒多久,馬車到達了目的地,侍者下了駕車座的開啟門,希恩率先下車,然後伸出手要扶夏月光下車。
夏月光稍稍的移過去,站起身想要下車,可是才一站起來,眼前立刻呈現一片空白,腦袋昏旋的讓他感到難受極了,整個人無力的跌進希恩的懷抱。
「月光!月光!」希恩著急的喚了幾聲,急忙抱著他坐回車內,示意要侍者吩咐車伕將馬車開快些。
這一幕,很不湊巧的落入火司的眼裡,他的神色不能算是好看,更可以說是鐵青,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坐回馬車內,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當夏月光再度醒來,身體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但是頭仍是痛的很,而且口乾舌躁,全身虛脫無力,讓他連想撐起身子看看自己在哪裡都不行。
「你醒了呀!來,喝點水吧!」希恩微笑的走進房裡,手上拿著一杯水和退燒藥坐到夏月光的身旁扶起他,拿起一顆藥丸拿給他,等他吃下後,再拿水給他喝。
夏月光露出虛弱的微笑,捧著還溫熱的杯子對希恩說道: 「很抱歉給你造成麻煩了,我現在好多了,等一下就離開喔!」
希恩輕柔的撫著夏月光柔軟的發笑說: 「你都吃過藥了,再睡一會吧!我明天在教人帶你回去吧!」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謝謝。」微笑的將杯子還給希恩,讓他扶著躺回床上,抬眼看了希恩溫柔的替他蓋好被子,而且還坐在他身邊,輕柔的撫著他的發,他溫柔的舉動,讓他感到好窩心,就連表哥也沒有那麼照顧他,自從來到這裡,他總算是?到被人冷落的感受了,再次被他人那麼重視的呵護著,內心也感到很溫暖,他微笑的閉上雙眼,可能是藥效發作,一股睡意襲上他,過沒多久,沉穩的呼吸聲隱約的傳出,他就這麼睡著了。
希恩仔細的看著夏月光的臉孔,蒼白的令他感到不捨,他開朗的模樣,不適合染上這種虛弱的神色,他喜歡他的微笑,那是真正的笑容,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像他,他只是個虛偽的人罷了,既使面帶微笑,也只不過是為他人而帶上的假面具,他羨慕月光能露出如此開朗的笑容,很溫暖,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再月光的照耀之下,所帶來的淡淡溫暖,不熱不冷,剛好足以填滿他內心的空虛,但是為什麼他是火司的人呢?若是他早一點…早一點遇到他就好了。
希恩溫柔的撫著夏月光漸漸紅潤的臉頰,低下頭的吻住那片柔唇,恬淡的味道就如他的人一般,讓人感到渾身舒服。
雪白的絲綢微微飄揚,掩住了希恩和夏月光的身影,也掩住了那份不該產生的情感,不該有的舉動,一切脫離了該行走的軌道…感情無法控制,卻又像個蠱毒般的誘人,直讓人自甘墮落的?那毒瘋狂、痛苦、甚至執迷不誤,錯誤的開始,讓命運輪軸開始轉動,一切…只是個開始…
第九章
優美的小提琴聲迴盪在宛若宮殿大廳般的臥房,透明的落地窗微開,讓夜空中的月光灑進房內,光華潔白的地板,被月光照的更加潔淨,一塵不染的房內,沉浸在柔美的樂曲之中,更添加了一股柔和的氣氛。
躺在大床上的美麗人兒微微的震動著他細長而曲捲的睫毛,微眨了下眼皮,美麗的褐瞳布上一層迷濛,貼在紅嫩臉頰上的髮絲因為人兒的輕動,柔順的滑下臉頰,細緻的瓜子臉顯得有些蒼白,卻又那麼的誘人,人兒顯然還不太清楚自己在哪兒,微微的轉過頭,疑惑的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
男子有著麥金色的發,月光照在拉著提琴的他身上,他的身影顯得好朦朧,專注的表情,更是教人移不開雙眼,尤其是他那雙勘藍的雙眼,宛若大海般的深藍,柔的宛若手上的琴是他的情人一般,俊美斯文的側臉,好似露著一絲笑意,更加的柔化了他的臉龐,站在月光下的他…就好像天使一般…
一曲終了,男子走到桌旁,將手上的小提琴和拉琴桿放到桌上的小提琴箱裡,微笑的坐到床邊的撫著人兒有些憔悴的臉孔。
「月光,現在舒服多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子的聲音好柔,臉上的笑容更是溫和的教人感到溫暖,讓人兒的內心感到有一絲絲的暖流流過。
夏月光也露出一抹微笑,並不排拒男子的撫摸,微低著頭的回道: 「沒有,很抱歉麻煩了你,我想我該回去了。」
「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住在這裡一晚吧!我也說過了,明日一早,我會叫人帶你回去的。」男子柔著笑容的說著,拿了杯溫水遞給夏月光。
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那杯溫熱的水,自從自己來到這間學院,寢室根本沒真正的住過幾次,再說,他怎麼好意思再麻煩希恩呢!今天早上不小心昏倒就已經惹了一堆麻煩給他了,他怎麼可以繼續待在這裡,這可不行!還是回去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已經給你帶來夠多麻煩了,再說,萬一被別人誤會就不好了。」夏月光也不是故意這麼說,只是新聞社那些人真是五孔不入,他們先是將他寫的好像真的和火司有一腿似的,萬一被他們知道他現在住在希恩這裡養病,他們又不知道會寫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來,他可不想越染越黑呢!
希恩的雙眸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內心有些不是滋味,難道月光比較在乎火司嗎?他向信自己的條件不比火司差,火司能給他的,他也能給他,希恩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下,立刻甩掉內心那股邪惡的想法,天哪!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早上的舉動已經是不應該的了,他怎麼能夠有想奪走月光的意念呢?既使他不是很喜歡火司,他也不能這麼做呀!
「希恩,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有些差呢!是不是也病了呢?」夏月光擔心的伸手探了探希恩的額頭,怕自己將病傳染給希恩,這樣豈不是太過意不去了。
希恩微笑的拉下夏月光白皙的纖手,「我沒事,剛剛想起一件事,所以才會走了神。」
「那就好。」夏月光不自覺的放鬆放才緊張的表情,鬆一口氣的露出開朗的笑容,原本就精緻好看的臉孔,更是美麗的宛若精靈一般,讓希恩不禁看癡了。
「月光,有人說你的眼睛和你的笑容很美嗎?」希恩柔著表情的伸手撫向夏月光的臉頰,低沉的聲音感性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微紅著臉,有些慌張的垂下頭,結巴的對希恩說道: 「沒…沒有耶!表哥都說我是個任性的人,而且還很愛耍小脾氣,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啦!」
頭一次被別人稱讚,他還真感到不好意思呢!就連他老媽老爸都說他是個任性的小孩,還一直碎碎念說他將來出社會肯定會因為自己的個性而吃虧,雖然那時他還挺不在意的,但是一來到這裡,他真的是感受到家人在身邊的好了,他好想回家呢!
想到這裡,夏月光內心的思家情愁又開始在內心氾濫,使得原本微笑的美麗臉孔沮喪的愁眉苦臉起來。
希恩以為夏月光是因為別人的話感到傷心,不捨的開口說道:「別聽別人這麼說,就傻傻的相信,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呵護你的人是我。」最後那一句話,小聲的幾乎讓人聽不到,可是卻讓一旁的夏月光聽的一清二楚。
胸腔內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身體微微的發熱,就連臉都感到一片炙熱,這是什麼感覺?他不懂,也不想要去懂,希恩的視線,竟讓他感到害羞,渾身不自在,這種感覺與火司在一起的感覺有些不同,卻又有點雷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別人對他說出那麼曖昧的話來,這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怎麼了?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是不是又發燒了?」希恩擔心萬分的伸手輕觸夏月光的額,體溫似乎真的有些上升,看來他必須好好休息才是,一思及此,希恩連忙扶著夏月光躺下,溫柔的替他將被子蓋好。
夏月光羞的垂下眼,不敢看向希恩,順從的隨著他的攙扶躺在床上,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一個男人的話感到心跳不已?果然待在男校一段時日,腦袋也會變得不太正常,別想太多!沒事的!
夏月光安撫著自己的想著,不敢再胡思亂想的閉上雙眼,看來他今晚也不必回寢室了,不知道表哥有沒有擔心他,不過依表哥昨天的舉動,可能已經被同化了,這學院裡,大概只剩他比較正常吧?
希恩微笑的撫了下夏月光的柔髮,站起身的離開了這間臥房,還順手關上了燈和門。
原本柔亮的臥房,被關了燈光的臥房變得漆黑,躺在床上的夏月光睜開雙眼的看著雕刻著精緻石雕的天花板,內心除了困惑還是困惑,而且還很矛盾,內心有股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是要發生似的,是錯覺嗎?
夾帶著疑惑,夏月光翻來覆去的想著,過了好久、好久,他仍是想不出個頭緒,身體才剛好沒多久,哪經的起他這麼胡思亂想,沉重的睡意立刻襲向他來,反正也想不出個答案,那就睡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想…
◎ ◎ ◎
陽光,隔著窗外的樹梢灑進房內,映照著光滑的地板,房內清涼且舒適,細戲的陽光照射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躺在床上的夏月光受不住陽光的強烈光芒,先是皺了下眉頭,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裡的,是單純的白,白的很舒服,不像醫院那種接近死亡的白,他半撐起身子,身旁好似有東西動了下,他轉頭一看,一隻全身金到發亮的金豹,正用著它那雙深藍的眼眸看著他,深深的倒抽了口氣,只見那頭豹優雅的站起身,緩緩的靠向他。
夏月光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可身體卻像是被固定住一般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頭金豹靠近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那頭豹用鼻子嗅了嗅他的發,輕輕的用它那毛茸茸的頭顱摩挲著他的下巴,被毛髮摩挲的癢意讓夏月光忍不住的呵呵笑出聲,寬大的臥房那,盈滿了他悅耳的笑聲,那頭金豹好似也受到感染的更加開心的用頭輕觸著夏月光的脖子。
夏月光伸手摸了摸金豹的毛髮,不同於黑帝毛髮的柔軟,它的毛有些堅硬,但是又不刺人,最柔軟的地方,大概是它耳後的毛,摸起來好似剛出生的絨毛小狗一般。
不好意思的發出幾聲乾笑,方纔的想法,讓他想起自己和火司在餐廳時,他對他說黑帝是狗的事,他抬眼看了下歪著頭看著他的金豹,露出開心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它的頭,以前在台灣,到處都看的到小動物,這間學院卻沒見過半隻,唯一遇到的就是黑帝,還有眼前的金豹,他也好想養一隻呢!
就在夏月光看著金豹發愣時,一身校服的希恩早不知在何時走了進來,輕聲的坐到床旁溫柔的問: 「方纔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呀?」
夏月光轉過頭一看,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靠近,臉頰就這麼輕輕的刷過希恩的薄唇,他愣住的摀住自己的臉頰,抬眼望進希恩那依舊溫柔的藍眸。
難以言語的怪異氣氛面瀰漫在兩人之間,希恩伸手輕柔的撫著夏月光耳際的發,輕撩起一撮柔絲,遞到唇邊輕輕的細吻。
夏月光只覺得胸口好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膛而出似的,他匆匆的別過頭,希恩手上的發,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溜回他的臉頰旁。
希恩的眼神流過一抹失望,但是仍不強迫的直起身,溫柔的撫著趴在夏月光身旁的金豹說: 「對不起,我剛剛失禮了。」
夏月光連忙搖頭,有些緊張的說: 「不是,我…我…沒關係…」煩惱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氣餒的揪著手指,不敢正視希恩的臉孔。
希恩溫柔的微笑,就連眼眸也柔的令人心暖,「金帝似乎很喜歡你呢!」為了不讓他想太多,他立即轉移話題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終於轉過頭的看了希恩一眼,羞澀的摸著金帝說: 「真的嗎?老實說,我也很想養一隻小動物呢!每次看到火司養的黑帝,我都好想把他抱回家養喔!」這句話可是真的,黑帝雖然不能算是小動物,但是它對他撒嬌的可愛模樣,讓他好想把它抱回去天天替它洗澡呢!只是不知道火司肯不肯割愛就是了。
希恩不語的看著夏月光開心的微笑,伸出手想觸碰,卻又立即縮了回來,他開口閉口都是火司,月光的心裡只有火司,他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內心還是覺得不甘,那麼美的笑容,那麼純真的眼眸,難道真的只能屬於火司嗎?
夏月光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希恩,發現他正看著他發呆,他調皮的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笑嘻嘻的說道: 「回神啦!」
希恩伸手抓住夏月光在他眼前輕晃的手掌,微笑的說: 「對不起,最近我老是心不在焉的。」
「沒關係啦!」夏月光笑的極燦爛的說著,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謝謝你照顧了我一天喔!我也該回去上課了。」
希恩見夏月光下了床,也隨即站起身面對他說道: 「改天我再帶你去參觀話劇社吧!」雖然感到不捨,但是他仍然強迫自己裝起笑容的對他說話。
「好哇!希望到時候我別又感冒的好。」夏月光淘氣的吐了下舌頭,笑呵呵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微笑的拉起夏月光的手,溫和的對他說: 「我帶你出去吧!不然你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走。」
「那又要麻煩你了,謝謝喔!」夏月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點點頭的對希恩說道。
希恩溫柔的笑著,拉著夏月光的細手往外走,躺在床上的金帝也站起身,優雅的跳下床,輕甩著尾巴的跟在兩人的後頭,溫馴的個性,比起黑帝,簡直是天壤之別。
兩人方搭著電梯下樓沒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匆匆的迎了上來,微喘著氣緊張的對希恩結巴的說: 「希恩少爺,火司少爺他…他…」
夏月光收回手,好奇的問: 「火司來了?他在哪裡呀?」火司的消息還真靈通呢!該不會是知道他生病所以特地來關心他呀?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順便搭火司的馬車回城堡去。
希恩微微的皺起眉,隨即又鬆下,冷靜的對男子說: 「別急,慢慢說吧!」
「火司少爺他說…他說要您最好別碰他的人,若是讓他發現夏少爺少了一根寒毛,他會找您算帳,火司少爺現在正在大廳等夏少爺呢!」男子緩了下氣的對希恩和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一聽,內心雖然是有些開心,可是火司怎麼這麼罵希恩嘛!他又不像他,老愛偷吃他的豆腐,真是的!
「火司怎麼這麼說嘛!」夏月光氣的嘟起小嘴,越過神色有些慌張的男子打算走到大廳去找火司理論。
希恩也急忙的跟上,擔心夏月光會惹怒火司,火司的脾氣怪的很,而且他不能讓月光身至於危險之中,跟上去看看比較安全。
夏月光剛走進大廳,立於大廳中央的火司便轉過頭看向他,俊美邪氣的表情滿是冷漠,更有一絲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怒氣。
隨後走進來的希恩立刻走上前,微笑伸出手道: 「好久不見了,你是來接月光的嗎?」
火司淡漠的看了希恩一眼,連理都不理的越過他走向夏月光,「我們走。」他伸手拉住夏月光的手臂,硬是要將他帶離這個地方。
「你輕一點,我的手會痛啦!」夏月光有些生氣的扯著火司箝制住他的手,氣呼呼的對他說著。
希恩看不下去的走上前拉住火司,溫和的勸著他說: 「你別這樣,月光他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火司二話不說的便賞了他的肚子一拳。
夏月光呆愣的看向臉色鐵青的火司,急忙的跑到希恩身邊關心的問: 「希恩你沒事吧?」
希恩臉色有些蒼白的捂著肚子,還來不及安撫關心他的夏月光,火司伸手便將人給抱走。
眼前的景像一閃,他的人已經被火司給抱起來扛在肩上,氣的他不停的垂打著他的背喊道「:火司你做什麼呀?你很討厭耶!快放開我啦!」
火司不語的扛著他往外走,白堡內的人沒半個敢阻攔他的,希恩也無能為力的看著火司將夏月光給帶走,雖然他很想衝上前去,可方纔那一拳,重的讓他直不起身子,到現在仍然隱隱作痛著。
被粗魯的扔進馬車裡,夏月光才剛坐穩,火司隨即壓上他,火熱的薄唇壓上他的唇,原本要說出口的抗議聲,隨即被淹沒在他火熱的吻之中。
火司激烈的親吻著夏月光的柔唇,不讓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濕滑的舌滑進那微開的口裡,熱切的舔吻著他口裡的每一個角落,靈巧的滑過他的齒貝,使得懷中的人兒不停的輕顫,忘了方才想說的事。
夏月光微顫著他長卷的睫毛,急促的呼吸著空氣,吻著他的火司似乎還不打算放開他,將他緊緊的固定在懷中,讓他動彈不得。
火司稍稍的離開那柔軟的唇,輕柔的啄吻著夏月光的唇角,然後又重重的吻上那柔軟的唇瓣,粗糙的掌心隔著那薄薄的衣輕摩挲著身下那纖瘦的身子,看著懷中人兒青澀的反應。
夏月光被吻的快不能呼吸了,在火司離開他的唇那剎那,急忙的別過頭喘氣,脖子隨即傳來溫熱的感覺,脖子上已經被火司啃咬的又紅又紫。
「火…火司…快住手!」夏月光驚慌的推拒著壓在他身上的火司,被親還沒關係,但是如果他想脫他的衣服,那可就不行了。
火司停下動作,火紅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夏月光看,眼眸裡的炙意,讓懷中的人兒不禁輕顫,不敢看向他那會灼人的眼神,躲避的低下頭。
第十章
火司深吸了口氣,方才自己的行為真的失控了些,他不應該這麼待他才是,「以後別再靠近希恩了,他不如你外表所見的那般好。」放鬆箝制住夏月光的手,坐到一旁的說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應該打他呀!他好歹也照顧了我一整天…」夏月光話還沒說完,就見火司惡狠狠的看向他,好似他說錯了什麼,害他不敢繼續說下去的垂下頭。
「總之不准再靠近他了!」火司難得失控的大吼著,俊美的臉孔佈滿了怒氣,讓一旁的夏月光嚇呆了。
火司一見夏月光那害怕的表情,內心的怒火更是狂漲,生氣的伸手將他帶進懷裡,「不准怕我!誰都可以不理我、討厭我,就你不可以!」
夏月光愣了下,耳際依舊迴繞著火司方纔的話語,心口竟泛著絲絲的疼痛,他抬起頭看著火司的怒容說: 「我沒怕你也沒討厭你呀!只是你剛剛真的好嚇人,你從來沒對我那麼凶過,我當然會有些反應不過來嘛!」
火司緊緊的環抱住夏月光,懊惱的對他說道: 「對不起。」
夏月光驚訝的看著火司微紅的俊臉,沒想到火司竟然也會說對不起耶!而且還會不好意思,好稀奇喔!
火司有些生氣的哼了哼聲,拿起一旁的報紙塞進夏月光的手裡,坐到一旁的閉上雙眼,打算平復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
「這是什麼呀?」夏月光好奇的打開報紙,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校報嗎?而且上頭竟然刊著一張放的極大的圖像,正是當時他昏倒時不小心跌在希恩的懷裡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被照到了!
夏月光吃驚的看著標題讀下去,上頭寫著火司的親密情人竟然勾搭上希恩,以下都是慘不忍睹的字眼,簡直將他寫的跟蕩婦一般嘛!真過份!
「可惡!我才沒勾引希恩呢!他們怎麼可以胡亂寫!」夏月光氣憤的甩下報張,氣呼呼的說著。
火司睜開眼看向他,「你沒有勾引希恩嗎?那你為什麼在他那裡住了一晚?」火司的語氣裡有著不信,雙眸緊緊的盯著夏月光,彷彿想將他看清似的。
夏月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火司,生氣的拿起報紙丟向火司大喊: 「你這個混蛋!連你都不相信我!我以為你知道我當時生病了,所以才特地來接我,結果…算了!我最討厭你了!放我下車!」他氣憤的紅了雙眼,一副好像快哭出來一般,也不管馬車正在行駛中,氣呼呼的打開車門就想跳車。
「月光!!」火司急忙將夏月光摟住,可是懷裡的人兒卻一直拚命的掙扎,馬車一個晃動,兩人一同跌出了馬車。
夏月光驚嚇的閉上眼,害怕的窩進火司的懷裡,兩人連滾了好幾圈,直到撞到一棵樹才停止了滾落的速度。
火司緊緊的抱著夏月光,輕喘著氣的看向懷中不停發抖的人兒,伸手捧起他的臉蛋,露出一抹微笑的說: 「還好…你沒事。」話一說完,火司便昏了過去。
夏月光嚇的輕搖著火司顫抖的喚: 「火司!火司!」他害怕的看著火司,俊美的臉孔滑下鮮紅的血,輕撥開他的發,發現他的額頭受傷了,而且身上的大小傷口一堆,正式方才滾下馬車時,他護著他所傷到的。
夏月光又傷心又自責的拉起火司,企圖將他自地上拉上來,費了好大的功夫,他總算將火司給拉了起來,拉過他的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跛一跛的扛著受傷昏迷的火司想走出森林,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走了許久,原以為馬車會回過頭來找他們,可是卻沒看到半個人影,更別說是有馬車了,眼見火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害怕的趕緊找個陰涼的地方,將火司放下。
「火司…你一定要沒事…嗚嗚…對不起…」夏月光傷心的哭著,將自己的衣服撕破,輕柔的替火司擦著已經乾枯掉的血跡,自責的對昏迷中的火司說著。
伸手輕觸了下火司的額,發現他正發著高燒,他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助的只能抱著火司不停的低泣,希望能有人經過這裡發現他們,不然火司一定會撐不下去的。
夏月光哽咽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扛著火司的手臂將他拉起,正打算趕緊去找路,好將火司送去醫救,沒想到身後卻傳來陣陣的馬蹄聲,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馬車便停到了他們的身旁。
「月光!你們沒事吧?」希恩不待侍者替他開門,匆忙的便跑下馬車,擔心的問著眼前有些狼狽的人兒。
夏月光傷心的搖著頭,懇求的對希恩說道: 「我沒事,可是火司他受傷了,可不可以拜託你帶他去醫治?求求你。」他越說越傷心,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下,讓人看了好心疼。
希恩看了下昏迷的火司,內心是五味摻雜,更是忌妒,但是眼下救人要緊,他趕緊吩咐侍者將火司扶進車內。
「謝謝你。」夏月光感激的匆匆道了聲謝,趕緊跟著侍者坐上車,擔心的替靠在他肩上的火司擦著汗和血。
希恩輕歎了聲氣,隨即也跟著坐上馬車,吩咐侍者回去白堡,依火司目前的傷勢,他是不可能撐到學院內的,到時醫救也晚了,乾脆到白堡吧!那裡的醫療器材並不比醫院少,至少能先將火司這條命給保住。
馬車匆匆的駛回白堡,一群早已接到消息的下人急忙的準備了單架,將火司給扶下馬車,帶進白堡內的醫療室。
夏月光茫然無神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臉色也有些蒼白,身上雖然有傷口,卻不是很多,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扭傷了腳,馬車一回到這裡,火司便被送去醫治,他雖然也很想跟去,卻被希恩阻止,硬是將他拖去將傷口處理好,之後他便一直坐在這裡發愣,看的一旁的希恩好心疼。
希恩伸手輕撫了下夏月光有些凌亂的發,溫柔的安撫道: 「火司他會沒事的,別擔心了好嗎?先吃些東西吧!你早上還沒吃過東西呢!」
夏月光微紅著雙眼,哽咽的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自責的說: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和火司鬥氣就好了…他也不會…不會因為要護著我…跌的滿身傷…嗚嗚…」
希恩微微的皺起眉,伸手將夏月光摟進懷裡,輕聲的安慰道: 「別哭了…」
夏月光抖著身子趴在希恩的懷理不停的哭泣,怎麼也無法將內心的責備給甩掉,希恩也耐心的安撫著懷中的淚人兒,任由他哭濕自己的衣襟。
希恩不語的抱著哭累的夏月光,看他累的睡倒在他懷中,心疼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珠,曲捲且長的睫毛上,還隱約沾有幾顆小水珠,蒼白的臉蛋,更是讓他心生不捨,輕柔的抱起人兒沒什麼重量的身子,緩步的走進一間空著的客房,溫柔的將他放到床上,順手替他蓋上棉被,不捨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
◎ ◎ ◎
夜晚,堡內靜的不像話,窗外傳來細微的蟲鳴聲,被許些黑雲掩蓋住的月光,穿過雲縫照射進窗內,照在熟睡中的人兒臉上,床上的夏月光輕顫了下長而曲捲的睫毛,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的景像有些小模糊,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什麼的掀開被子,急忙的走下床。
他緊張的打開門,剛好撞見手上捧著食物的男僕,夏月光急忙拉住他問: 「請…請問一下,今天早上被送去醫治的人在哪裡?」
男僕認出了夏月光,恭敬的回答道: 「火司少爺休息的地方就在樓上的左方,夏少爺只要走到樓上看到一扇淡米色的房門就是了。」
「謝謝。」夏月光感激的道了聲謝,照著男僕所說的來到樓上,寬大的地方,竟然只有兩間房,他朝左方的長廊走去,沒多久,便走到了一扇米色的房門前,他輕聲的打開房門,放輕腳步的走了進去。
同色系的房間內,中央也有著同色的大床,床上躺的人正是火司,他的身邊還吊著點滴,延綿的透明管子輸送著透明如水的液體。
夏月光悄悄的走上前,坐在床旁看著臉色恢復許些血色的火司,伸手探了下他包著白紗布的額頭,雖然溫度仍有點高,但是已經好多了,他鬆下一口氣的放下手,卻忽然被抓住。
「啊!」夏月光驚叫一聲,原本閉著雙眼的火司,竟然睜開雙眼的看著他,而且還忽然中住他的手,害他嚇了好一大跳。
火司不語的看著夏月光,炙熱的眼神,讓夏月光忍不住的低下頭逃避,卻被他強硬的拉進懷裡,捧起他的臉輕輕的摩挲。
夏月光不得已的望進火司那雙宛若紅寶石般鮮的眼眸,看他的臉色仍有些蒼白,讓他想起今早的事情,忍不住的伸手環住火司的頸項,主動的偎近他的懷裡。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那麼任性了…」將頭輕靠在火司的肩頭,夏月光哽咽的對他道歉著。
火司微微一愣,將主動投進他懷抱的夏月光摟的更緊,「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完好的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夏月光一聽,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我會的…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火司稍稍的放鬆擁著夏月光的手,抬起沒被插著針頭的手輕輕的替他擦掉淚水,捧起那哭泣的臉蛋,低下頭吻住那柔軟的唇瓣。
「嗯…」夏月光微紅著俊臉,閉上眼的回應著火司的吻,雖然動作青澀,卻也讓火司感到慾火焚身,人兒的回應,讓他不可自拔的加深這個吻。
將舌探入香甜的口中輕輕攪動,擾的懷裡的夏月光不禁輕輕的顫抖著身軀,溫熱的氣息交疊,讓火司不滿足的將手探入夏月光的衣內,輕撫著懷中那未經人事的身軀,看著他在他懷裡顫抖、沉迷的美麗模樣。
正打算進來探望火司傷勢的希恩正巧看見這一幕,就著微開的門扉,裡頭細微的呻吟聲微微的傳出,夏月光纖瘦的身子被火司摟的緊緊的,兩人吻的非常沉迷,似乎沒發現希恩的存在。
希恩急忙將門扉關上,斯文的俊臉有些蒼白,神色慌張的離開,腦海儘是夏月光與火司接吻的親密景象,既使知道了月光和火司的關係,既使叫自己不要再去妄想,他仍是辦不到,月光的笑容與那純真的眼神,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內心,叫他如何能放棄…放棄能讓他忘懷從前惡夢的人兒。
希恩痛苦的回到他的房內,拿起桌上的小提琴開始拉了起來,一反悠柔的樂曲,狂亂的曲調瀰漫了整個房間,樂曲代表了他的情緒,更代表了他的心痛與猶豫,是奪、是放手、抑或…斷念,雜亂的思緒擾的他更加難以抉擇,輕吐了一口氣,放下手邊的琴,懊惱的坐在大椅上,深藍的眼眸盛滿了痛苦,他拉開了書櫃,從裡頭拿出一瓶酒往嘴裡灌,喝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就不用想起方纔的景象,不用想起以前的惡夢,不用作任何抉擇,明天…明天他還是可以帶著笑容面對所有的人,也包括他…他觸摸不到的月光…
乍聽到關門聲,沉迷在火司吻裡的夏月光稍稍的拉回理智,羞紅臉的推開火司,「好像有人…」他轉過頭想去看,可是卻被火司扳回臉,再度吻住他的唇。
「別管他…」火司沙啞著音嗓,火熱的唇緊貼著那片柔唇,吐著熱氣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也很想不理,可是他就是覺得這樣不好,這好歹也是別人的地盤,他怎麼可以在…在這裡和火司亂來嘛!他不要面子他還要呢!
一想到這裡,夏月光又推開火司,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喘氣的說: 「這…這裡可不是你家…不准亂來!」
火司不耐的拉開夏月光的手,將他摟回懷中,低頭又想繼續親吻他,可是卻被懷中的人兒給摀住嘴,無奈的看了下人兒堅定的眼神,他放棄的放開他,躺在床頭可惜的看著人兒那美麗的模樣。
夏月光順著火司炙熱的視線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上衣倘開大半,他羞的急著將衣服攏上,結巴的罵:「你…你這個色狼!怎麼可以亂脫我衣服!」
火司有趣的挑了下眉,「我沒亂脫,你沒看那一整排的扣子都沒掉半顆嗎?我可是一顆一顆慢慢的解開呢!」露出邪肆的笑容,將紅著臉的夏月光拉進懷裡。
「你…你怎麼嘴巴還是那麼討人厭!」夏月光拿他沒辦法,也鬥不過他的嘴,氣惱的?了他一下的說著。
「沒關係,以後你會漸漸喜歡上我的嘴的。」火司語意略深的挑起夏月光的下巴說著。
夏月光微紅著臉,羞惱的別過頭,「誰…誰會喜歡你的嘴!別以為我方才不反抗,就代表你可以放肆喔!你別太得意,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一想到方纔他竟然回應了火司的吻,真是羞死人了,他的堅持哪去了?他前幾天才剛在慶幸自己還沒被傳染的變成同性戀,結果…
唉!人太大意果然容易出錯,夏月光懊惱的瞪了火司一眼,氣餒的趴在火司的懷裡,反正在掙扎也沒用了,經過今天這些事,他也認了,但是想要他被捅屁股!想都別想!
火司露著愉悅的微笑摟著夏月光,雖然他們才認識沒幾天,但是懷裡的人兒早已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放不開,也不想放開,他要緊緊的抓住他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他美麗又純潔的月光…
「你說會留在我身邊,不是騙我的吧?」火司聞著夏月光散發的淡香的發,緊摟著他的腰問道。
夏月光一聽,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坐直身子,指著火司的鼻子說: 「喂喂!你這個自大、狂妄外加疑心病重的傢伙給我聽好了!我夏月光從來沒說話不算話過,也不曾對別人說過謊,你不相信我和希恩是清白的也就算了,你現在又質疑我的話!你希望我再跳一次車表示我的話是真的嗎?」
火司笑呵呵的摟住氣呼呼的夏月光,伸手撫著他那細緻的臉蛋柔聲說: 「你是第一次敢這麼罵我的人呢!也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將視線從你身上轉移開來呀!」他的眼神不如方纔的火熱,卻也讓夏月光感到呼吸困難,只聽他又說:「月光,你太吸引人了,我希望你永遠都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月光…」
夏月光泛紅了雙頰,看著火司那雙深情的眼眸,他忍不住的伸手撫畫著他的輪廓,火司也只是微笑的任由他纖細的手指在他臉上撫摸,只見人兒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環住他的頸項投進他的懷抱,他也欣喜的緊摟住他,緊的不肯讓兩人之間有任何隙縫。
「火司…」夏月光將頭靠在火司的肩頭輕聲的喚著。
「嗯?」火司輕應了聲,伸手撩撥著夏月光那頭褐色的柔髮。
夏月光也伸手摸著火司艷紅色的發說: 「其實紅色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它也算是個溫暖的顏色呢!」
火司停下撫摸著夏月光頭髮的手,看著懷裡的人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它也只會對你釋放出溫暖,也只有你能讓它為你而溫暖…」
夏月光笑笑的抬頭親了火司的臉頰一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趕緊跳下床,將他推回床上拉好被子,「睡覺吧大情聖!要說情話以後多的是時間,趕快睡吧!」
「陪我。」火司拉著夏月光的細手簡潔的說著,雙眼緊盯著他不放,彷彿他不留下來陪他,他就不睡似的。
夏月光二話不說的鑽進被子裡,微紅著俊臉的叮嚀道: 「你可不能亂來喔!」
火司稍微挪開身子,好讓夏月光能夠躺進來些,再伸手抱住他,讓他偎在他的懷裡,「你認為我會嗎?」將他摟的更緊,覆在他耳旁的問道。
夏月光轉過身回抱住火司,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悶悶的說: 「誰知道。」
火司愉悅的笑出聲,撫著人兒柔軟的發,輕輕的吻了下,不再說話的閉上雙眼。
是夜…窗外的蟲鳴依舊,有人獨自傷懷,有人微笑入夢,錯綜複雜的齒輪悄悄的轉動,有時…命運不會如你想像的行走、轉動,一切只是開始,抑或是結束…未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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